DAY 1-42 返校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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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42 返校③
任超洋沒有說話，一腳剎車下去停下了車，在那裏想了一會兒，忽然就嘆出氣來。
他沒有回頭，兀自低著頭用手擱在方向盤上，用另一只手伸進衣袋裏抽出一根煙來，點上，接著踩下油門。
他將方向盤打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將車子朝反方向轉了過去，公交車就像離弦的箭一般沖向了我們來時的路。
我們欣喜若狂。這是我們剛才根本沒有想到的情況。小夏為什麽會忽然回心轉意想要回去了？是被柳勝河嚇到了？還是因為聽了柳勝河的一番話真的想要和他一決勝負？總覺得後者占的比重更大些。不過一個二十來歲的大人和我們這樣年齡的學生斤斤計較，該說他是實在太孩子氣呢，還是缺心眼？
我們的公交車火速地繞著環城北路折返。在到達校門口以後，我們發現柳勝河正站在學校大門的鐵欄桿後面，眉頭緊皺地朝我們這兒看著。
小夏問我：“這個土包子就是柳勝河嗎？”
我心想柳勝河哪裏土了，雖然他穿的並不新潮，但全身裝備加起來肯定比我們這種普通人穿的要貴，怎麽可能稱的上土，但又不敢反駁小夏的話，只好不情願地點點頭。
我這時候忽然有點期待他倆好好地打一場。不過不能打到頭破血流，不然強力的防禦線就少了兩個重要的人了，因此在內心小糾結了一陣。這個時候小夏已經伸出頭去，朝柳勝河大力地揮動著手臂，說道：“嗨，boy，我為你們帶來了新鮮的食物和水，快來感激我吧！”
柳勝河身後站著些學生會的人，在體育館裏的學生也出來了一些，正在不耐煩地等我們的車開進來。雖然我們一直在想象我們回到學校以後被人熱烈歡迎的景象，不過事與願違，來迎接我們的除了一臉鐵青的柳勝河和幾個不認識的學生以外，就沒有再看見別的興奮的人了。
“其他人呢？”我探出頭來朝下面的學生問著。
“啊，要怎麽說呢，總是就是有很多變數，你們下來慢慢和你們說吧。”
來迎接我們的其中一個學生心情不太好地說著。我被他的口氣影響，心情開始變得沈重起來。先不去猜測校園裏的喪屍到底有沒有被徹底掃清的問題了。我們學校雖然從外墻來講十分堅固不容易讓喪屍爬進來，不過也不是像監獄或是科幻片裏那種秘密科學基地的電網墻一樣百分百不會被襲擊的類型。就算是柳勝河和鄭治在學校裏肅清了喪屍，並且做了很多機關，但如果校園裏的學生在受傷後變成喪屍呢？依小夏的論點這絕對是有可能的。一旦大面積的學生變成喪屍，學校就並不安全，而我們就無法再在學校裏待下去了。這絕對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
但是我們現在的問題並不是考慮能否在學校常住，而是想要把謝晨峰帶去找狄明。謝晨峰的氣色似乎比在公交車上好一些，學生會的人找了臨時做的擔架來把他擡下車，接著我們分批兩路，常戈、梁少、武辰他們留在車上跟著車子一起去學生聚集的體育館分發食物，我、老張、苗玲玲則跟著謝晨峰一起去找狄明。
“話說回來，你們走的時候是開消防車，回來怎麽開了一輛公交車？而且這公交車的車牌很有意思，怎麽叫KISS啊？”
旁邊一個學生問道。老張忍俊不禁，笑道：“長眼睛沒有？這不念KISS，這念K155。”
這麽說杭州的報紙以前就登過K155公交車的新聞，當時乘這輛車的人都因為電子屏顯示的問題把K155親切地稱作KISS車。這原來還是有典故的。
我們都在嘻嘻哈哈地說著這個事，背後的柳勝河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低聲問道：“淩雲，你們剛才去了哪裏？”
我給他這一抓嚇一大跳，就見到他面色陰沈地望著我，好像出了什麽大事，顯得十分慌張。
“我剛才在電話那頭聽到你們似乎在中和高架附近，你們去那裏幹什麽？後面跟著的這個人就是電話裏那個人吧？”
他似乎是過度擔憂，到現在緊張的情緒還沒有得到緩解。我們明明已經安全地返回了，他為什麽還會露出如此不安的表情？因此我說道：“沒事，沒事，除了謝晨峰傷得重些，其他人都沒事。別瞎擔心了。”
他似乎並不想聽到我說這些，沒理會我的意思，就回過頭去瞪著小夏，說道：“他叫什麽名字？”
“我叫夏驍。”小夏在不遠處聽到我們的談話，從車上走下來，直截了當地回答柳勝河的問題。
柳勝河盯著他不說話了，眼睛裏好像要噴出火來，拳頭捏的很緊，似乎下一秒就會沖過去和小夏幹架。
“好了好了，別生氣，別生氣。”我不知道柳勝河為什麽莫名有這麽大火氣，以我今天早上觀察他的情況來看，他應該不是這種容易沖動的類型，他的性格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血。為什麽我們出了趟學校他就急成這樣？難道都是我的錯嗎？因此我連忙上去勸阻，讓他不要幹傻事。
“我要讓你知道阻撓我辦事的人會有什麽下場。”柳勝河斬釘截鐵地對小夏說著。我感覺我的勸說沒有效果，我已經被他完全忽視了，他現在眼裏只有小夏這個眼中釘。就算我拉他，他也如磐石一般堅固地定在地上。
“好啊，來啊，我正想和你比試比試。”小夏笑了笑，拉開架勢，似乎十分願意和柳勝河來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
“不要鬧了！”
“不要鬧了！”
我大吼起來，與此同時，在我的對面，也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和我同時喊了起來。
小夏和柳勝河同時就是一楞。這是任超洋的聲音。柳勝河似乎認識他，手的動作只做了一半便放了下去。小夏則是因為看見莉莉被任超洋帶出來，一副要哭的樣子，而微微地皺了下眉頭。
“大家……大家不要打架……要好好相處……”莉莉一邊忍著眼淚，一邊一只手緊緊地抓著裙子的下擺。她兩腿哆哆嗦嗦地站著，似乎這邊一旦開打她就會嚇得躲到任超洋的背後去。
“不要嚇到孩子。還是收手吧。”任超洋無奈地說著，摸了摸莉莉的腦袋。他說的是對的。我們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再內部不合了。就算這兩個人都十分厲害，打一架也不會損耗多少元氣，但對於這樣緊張的氣氛來說並不會產生好的影響。我們的內心說不定會感到更加不安，就像我自己頭昏眼花全身無力時所產生的不安感是一樣的。
“柳勝河，你走了有多久了？差不多也該歸隊了吧。紅城團的大家都在等你回去。”
任超洋一字一頓地說著，顯得十分鄭重。我和小夏驚訝地看著任超洋。沒想到他和柳勝河真的認識，並且聽口氣以前在還在一起共事過。
“我是不會回去的。就算是這個組織的創始人來請我回去也是沒有用的。更何況是像你這樣的底層幹事。”柳勝河輕輕地“哼”了一聲，無情地拒絕了任超洋的要求。
任超洋聳了聳肩膀，就道：“你從進團的時候就是這樣，在團裏是出了名的倔脾氣。大家都說了，你有什麽問題，不要只想著獨自解決，說給大家聽，讓大家都來協助你，不是更好……”
“我不需要別人的協助。”柳勝河截斷了任超洋的話柄，說的十分有力，“十個人做事就有十種想法，就會產生十種不同的弱點。你們的弱點太多了，我是無法控制得過來的。我的事只需要我一個人來完成就好了。我的敵人是找不到我的弱點的。”
柳勝河的話沒辦法讓人反駁，不過我們並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麽樣的目的。況且在喪屍橫行的時刻還要完成自己任務的人不知道是該說瘋狂好還是愚蠢好。因此我只是在一邊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我們先跟著謝晨峰他們過去吧。站在這兒說話也不是個安全的辦法。”
任超洋朝我這兒望了一眼，嘆了口氣道：“這樣吧。淩雲，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兒。”
我不解，想難不成他要告訴我柳勝河的過往？這可是個好點子。我還真的很想聽柳勝河這個人的過往事跡。他這個人這麽鬼，心裏肯定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況且他在紅城團裏待過，那麽由這個紅城團的團友來告訴我他的事情肯定都是真實資料。我現在前去聆聽不是一個大好時機嗎？
我連忙跑到任超洋身邊。眼看柳勝河和小夏已經跟著苗玲玲他們的隊伍走了，任超洋把我拉到了傳達室，就說：“我不能再待在這兒了。我得帶莉莉去安全的地方，現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聽我講，把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調查清楚才行。”
我內心一凜。想這事怎麽越聽越玄乎。難不成和我們大家都有關系，看任超洋說得如此鄭重，我想這事絕非一朝一夕內能夠解決的，因此說道：“你講，我聽著。但是我話說在前面，我不一定能保證幫你調查到水落石出。你也知道我不是柳勝河，憑我一個人是做不來很多事情的。”
他點了點頭，就道：“你還記得我說過我們的組織把你列為候補的事吧。我們組織現在流失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才，就是你們學校的這個柳勝河。他為什麽會退團，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原因。但是我們目前知道的一點就是，他似乎受人委托，在保護你和你們學校的學生。而且是很早就開始了，並不是喪屍爆發的今天。你們或許並沒有發覺到這一點。實際上把他安排到四中來並不是組織當初的決定。他初中就讀的是南軍區一中，本來應該順利升入那裏的高中的。究竟是他利用了組織，還是另有原因，這一點我們一直想要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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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超洋沒有說話，一腳剎車下去停下了車，在那裏想了一會兒，忽然就嘆出氣來。
他沒有回頭，兀自低著頭用手擱在方向盤上，用另一只手伸進衣袋裏抽出一根煙來，點上，接著踩下油門。
他將方向盤打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將車子朝反方向轉了過去，公交車就像離弦的箭一般沖向了我們來時的路。
我們欣喜若狂。這是我們剛才根本沒有想到的情況。小夏為什麽會忽然回心轉意想要回去了？是被柳勝河嚇到了？還是因為聽了柳勝河的一番話真的想要和他一決勝負？總覺得後者占的比重更大些。不過一個二十來歲的大人和我們這樣年齡的學生斤斤計較，該說他是實在太孩子氣呢，還是缺心眼？
我們的公交車火速地繞著環城北路折返。在到達校門口以後，我們發現柳勝河正站在學校大門的鐵欄桿後面，眉頭緊皺地朝我們這兒看著。
小夏問我：“這個土包子就是柳勝河嗎？”
我心想柳勝河哪裏土了，雖然他穿的並不新潮，但全身裝備加起來肯定比我們這種普通人穿的要貴，怎麽可能稱的上土，但又不敢反駁小夏的話，只好不情願地點點頭。
我這時候忽然有點期待他倆好好地打一場。不過不能打到頭破血流，不然強力的防禦線就少了兩個重要的人了，因此在內心小糾結了一陣。這個時候小夏已經伸出頭去，朝柳勝河大力地揮動著手臂，說道：“嗨，boy，我為你們帶來了新鮮的食物和水，快來感激我吧！”
柳勝河身後站著些學生會的人，在體育館裏的學生也出來了一些，正在不耐煩地等我們的車開進來。雖然我們一直在想象我們回到學校以後被人熱烈歡迎的景象，不過事與願違，來迎接我們的除了一臉鐵青的柳勝河和幾個不認識的學生以外，就沒有再看見別的興奮的人了。
“其他人呢？”我探出頭來朝下面的學生問著。
“啊，要怎麽說呢，總是就是有很多變數，你們下來慢慢和你們說吧。”
來迎接我們的其中一個學生心情不太好地說著。我被他的口氣影響，心情開始變得沈重起來。先不去猜測校園裏的喪屍到底有沒有被徹底掃清的問題了。我們學校雖然從外墻來講十分堅固不容易讓喪屍爬進來，不過也不是像監獄或是科幻片裏那種秘密科學基地的電網墻一樣百分百不會被襲擊的類型。就算是柳勝河和鄭治在學校裏肅清了喪屍，並且做了很多機關，但如果校園裏的學生在受傷後變成喪屍呢？依小夏的論點這絕對是有可能的。一旦大面積的學生變成喪屍，學校就並不安全，而我們就無法再在學校裏待下去了。這絕對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
但是我們現在的問題並不是考慮能否在學校常住，而是想要把謝晨峰帶去找狄明。謝晨峰的氣色似乎比在公交車上好一些，學生會的人找了臨時做的擔架來把他擡下車，接著我們分批兩路，常戈、梁少、武辰他們留在車上跟著車子一起去學生聚集的體育館分發食物，我、老張、苗玲玲則跟著謝晨峰一起去找狄明。
“話說回來，你們走的時候是開消防車，回來怎麽開了一輛公交車？而且這公交車的車牌很有意思，怎麽叫KISS啊？”
旁邊一個學生問道。老張忍俊不禁，笑道：“長眼睛沒有？這不念KISS，這念K155。”
這麽說杭州的報紙以前就登過K155公交車的新聞，當時乘這輛車的人都因為電子屏顯示的問題把K155親切地稱作KISS車。這原來還是有典故的。
我們都在嘻嘻哈哈地說著這個事，背後的柳勝河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低聲問道：“淩雲，你們剛才去了哪裏？”
我給他這一抓嚇一大跳，就見到他面色陰沈地望著我，好像出了什麽大事，顯得十分慌張。
“我剛才在電話那頭聽到你們似乎在中和高架附近，你們去那裏幹什麽？後面跟著的這個人就是電話裏那個人吧？”
他似乎是過度擔憂，到現在緊張的情緒還沒有得到緩解。我們明明已經安全地返回了，他為什麽還會露出如此不安的表情？因此我說道：“沒事，沒事，除了謝晨峰傷得重些，其他人都沒事。別瞎擔心了。”
他似乎並不想聽到我說這些，沒理會我的意思，就回過頭去瞪著小夏，說道：“他叫什麽名字？”
“我叫夏驍。”小夏在不遠處聽到我們的談話，從車上走下來，直截了當地回答柳勝河的問題。
柳勝河盯著他不說話了，眼睛裏好像要噴出火來，拳頭捏的很緊，似乎下一秒就會沖過去和小夏幹架。
“好了好了，別生氣，別生氣。”我不知道柳勝河為什麽莫名有這麽大火氣，以我今天早上觀察他的情況來看，他應該不是這種容易沖動的類型，他的性格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血。為什麽我們出了趟學校他就急成這樣？難道都是我的錯嗎？因此我連忙上去勸阻，讓他不要幹傻事。
“我要讓你知道阻撓我辦事的人會有什麽下場。”柳勝河斬釘截鐵地對小夏說著。我感覺我的勸說沒有效果，我已經被他完全忽視了，他現在眼裏只有小夏這個眼中釘。就算我拉他，他也如磐石一般堅固地定在地上。
“好啊，來啊，我正想和你比試比試。”小夏笑了笑，拉開架勢，似乎十分願意和柳勝河來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
“不要鬧了！”
“不要鬧了！”
我大吼起來，與此同時，在我的對面，也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和我同時喊了起來。
小夏和柳勝河同時就是一楞。這是任超洋的聲音。柳勝河似乎認識他，手的動作只做了一半便放了下去。小夏則是因為看見莉莉被任超洋帶出來，一副要哭的樣子，而微微地皺了下眉頭。
“大家……大家不要打架……要好好相處……”莉莉一邊忍著眼淚，一邊一只手緊緊地抓著裙子的下擺。她兩腿哆哆嗦嗦地站著，似乎這邊一旦開打她就會嚇得躲到任超洋的背後去。
“不要嚇到孩子。還是收手吧。”任超洋無奈地說著，摸了摸莉莉的腦袋。他說的是對的。我們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再內部不合了。就算這兩個人都十分厲害，打一架也不會損耗多少元氣，但對於這樣緊張的氣氛來說並不會產生好的影響。我們的內心說不定會感到更加不安，就像我自己頭昏眼花全身無力時所產生的不安感是一樣的。
“柳勝河，你走了有多久了？差不多也該歸隊了吧。紅城團的大家都在等你回去。”
任超洋一字一頓地說著，顯得十分鄭重。我和小夏驚訝地看著任超洋。沒想到他和柳勝河真的認識，並且聽口氣以前在還在一起共事過。
“我是不會回去的。就算是這個組織的創始人來請我回去也是沒有用的。更何況是像你這樣的底層幹事。”柳勝河輕輕地“哼”了一聲，無情地拒絕了任超洋的要求。
任超洋聳了聳肩膀，就道：“你從進團的時候就是這樣，在團裏是出了名的倔脾氣。大家都說了，你有什麽問題，不要只想著獨自解決，說給大家聽，讓大家都來協助你，不是更好……”
“我不需要別人的協助。”柳勝河截斷了任超洋的話柄，說的十分有力，“十個人做事就有十種想法，就會產生十種不同的弱點。你們的弱點太多了，我是無法控制得過來的。我的事只需要我一個人來完成就好了。我的敵人是找不到我的弱點的。”
柳勝河的話沒辦法讓人反駁，不過我們並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麽樣的目的。況且在喪屍橫行的時刻還要完成自己任務的人不知道是該說瘋狂好還是愚蠢好。因此我只是在一邊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我們先跟著謝晨峰他們過去吧。站在這兒說話也不是個安全的辦法。”
任超洋朝我這兒望了一眼，嘆了口氣道：“這樣吧。淩雲，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兒。”
我不解，想難不成他要告訴我柳勝河的過往？這可是個好點子。我還真的很想聽柳勝河這個人的過往事跡。他這個人這麽鬼，心裏肯定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況且他在紅城團裏待過，那麽由這個紅城團的團友來告訴我他的事情肯定都是真實資料。我現在前去聆聽不是一個大好時機嗎？
我連忙跑到任超洋身邊。眼看柳勝河和小夏已經跟著苗玲玲他們的隊伍走了，任超洋把我拉到了傳達室，就說：“我不能再待在這兒了。我得帶莉莉去安全的地方，現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聽我講，把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調查清楚才行。”
我內心一凜。想這事怎麽越聽越玄乎。難不成和我們大家都有關系，看任超洋說得如此鄭重，我想這事絕非一朝一夕內能夠解決的，因此說道：“你講，我聽著。但是我話說在前面，我不一定能保證幫你調查到水落石出。你也知道我不是柳勝河，憑我一個人是做不來很多事情的。”
他點了點頭，就道：“你還記得我說過我們的組織把你列為候補的事吧。我們組織現在流失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才，就是你們學校的這個柳勝河。他為什麽會退團，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原因。但是我們目前知道的一點就是，他似乎受人委托，在保護你和你們學校的學生。而且是很早就開始了，並不是喪屍爆發的今天。你們或許並沒有發覺到這一點。實際上把他安排到四中來並不是組織當初的決定。他初中就讀的是南軍區一中，本來應該順利升入那裏的高中的。究竟是他利用了組織，還是另有原因，這一點我們一直想要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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